昨天看了R的文章,
雖然在手段上無法取得共識,
但R君理想的高度和願意爲之付出的努力是令人感動的,
然後一如往常地,開始自我厭惡 ,對著鏡子裡長久累積的自私想法和懶惰的樣子生氣。
不是裝模作樣的講一些事不關己的大道理,不是安於結構的位置,這才是念書的樣子,
一直躲在借來的理論後面的自己,到底算什麼?就算引注增加個三百條也只是自爽而已吧?
--類型學畢竟只是對現狀的追認/不要再用結構決定論當做什麼狗屁的藉口了。
那我可以給的是什麼?我可以肯定的信仰在哪裡?
對著越來越Cynical的自己有時候也會覺得很可惡,這就是所謂知識份子的良心嗎?
越唸書越混淆不清,好像越來越少東西可以讓我激動了,
那種形而上的憤怒,魯莽但是真誠的說教,宏大但是專斷的Republic,
對荒謬的嘲弄,對於現狀的反抗,我可以哼哼的笑過去,
但是同時也只能這樣子嗎?是藉口吧,是藉口吧?
這是我被限定的選擇嗎?
他馬的莫非我書都只對唸一半?
禮拜一去拔智齒,躺在診療椅上,頭頂手術燈的光有點刺眼,
醫生動手的時候,人只能張大嘴巴無助地從喉嚨深處發出呃呃呃的聲音--
因為牙齒長得很深,連麻醉都無濟於事的緣故,
用類似鉗子的東西把智齒絞下來的時間只有20秒但感覺長得不可思議,然後,
鏗~的一聲,牙齒掉在護士遞出的銅盤上,
視線迷濛中,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我,醫生和護士三人),
但又感覺有點無助,嘴巴裏都是血冒出來,鹹鹹的,
頭暈時候的世界過於搖晃,有些魔幻寫實的味道,自己突然很想笑,
醫生把拔下來的牙齒裝在透明袋子裡給我做紀念,
智齒摸起來冰冰涼涼的,可是握在手裡那種感覺很真實,
可能我想要追求的是這種程度的東西。
我應該相信我能夠相信的東西,用這樣的態度來念書,(鏗~的一聲)
不然被那種虛假的安全感給欺騙久了,應該還是會覺得很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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