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anuary 20, 2009
想念
讓人難受的其實不是時間的存在本身,而是為了那些一去不返的和想要卻沒能得到的
今天的陽光很棒,擦身而過的風淡淡的,
空氣透明又帶點金黃,這樣的清晨幾乎讓人有流淚的衝動
並不是刻意的,
想起阿婆家後院裡竹椅的溫度,那座已經乾掉的池塘和陽光下空蕩蕩的曬衣架,
老房子還在,還是老樣子呢,
雖然放寒假了,對面的國小應該還是照時打鐘吧,夾雜著小孩子吵吵鬧鬧的聲音,
鄰居的芭樂樹又伸過牆來了,井裡頭也還有水,很冰涼,
但對我而言,它們存在的時間已經停止了,
我不敢再去想像那些曾經經過的街道在這樣的陽光下會是什麼顏色,
想念,院子裡空落落的,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瘋狂的想念
我並不真的想哭的,但童年它漸漸變得模糊了
Thursday, January 15, 2009
moi, je me deteste aujourd'hui...
t'as quoi dans la boule?
qu'est-ce que t'as? propre-a-rien! Rien!!!!
pas d'excuses!! Tu est une connerie, evidement!!!
Merde, merde, merde!!!
Je me deteste…
Une pigeon!
Exactement le roi de pigeon je suis!!!
merde! fuck your freaking donuts!!
Saturday, January 10, 2009
2008年快滾吧!!
剛剛起床,室友的同學已經出門上課兼上班去了
靠 這就是我與成功人生之間的差距啊!!!
被子還有一點餘溫,雖然醒了卻不想馬上就爬起來,
這些天總是覺得累,
不管是在上課還是和朋友聊天的時候,大笑的時候,戴上耳機聽廣播的時候,
晚上昏昏沉沉的上床之前,常常疲憊的感覺會不期然出現,
有什麼東西已經永遠消失了,而其他的很多東西我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要忘記,
我還好嗎?
也許事情已經不可能變回那種程度的"好"的狀態了,
馬的2008真不是我的年,當初在尖沙嘴港口,望著煙火跨年的時候應該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年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最近開始讀一些存在主義的東西,
我想要知道面對荒謬的辦法,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重新思考,想要知道自己可以做的是什麼,想要老老實實的開始我可以做到的反抗,即使只是一點點也好
但是我希望真的有天堂,想像中很美好很美好的地方真的存在,
可以再對我微笑嗎?希望你們現在也過的很好
Thursday, January 01, 2009
有關煙火的回憶
想起兩年前在six-flags打工的時候,夏季遊園日的每晚都會有煙火,不過因為水上樂園比較早關門(誰要在晚上玩滑水道啊!),所以在水上樂園工作的我們難得有機會見到煙火秀。
記得有一天,應該是周末吧,從早到晚樂園裡都擠滿了客人,此地夏日毒辣的太陽曬得人頭都昏了,滑水道與泳池裡塞滿了穿著比基尼與短褲的遊客們青春的肉體,食物的香氣混雜著防曬油蒸溽出的汗味,讓空氣都開始膨脹,到最後我都不記清自己到底喊了多少次”Hello? How may I help you?”和”Would you like our sports bottle? It’s only 3.58$ plus tax…”,估計整天下來光是我這個櫃台就賣出了100個以上的Pretzels和sundaes,是個相當忙碌的夏日。
傍晚水上樂園閉館,我們小店例行的清潔工作到8點結束後,這區機車的supervisor又開始要求我們執行突擊的大掃除,雖然站著一整天工作下來還要繼續打掃、洗地、刷機器到凌晨快1點才能結束,實在是累的嗆人,不過身為以小時計鐘點的外籍勞工,實在是有工可以多做就要偷笑,只好還是跟同事一邊隨口抱怨一邊作著清潔工作。
十點半,正當我把半人高的一大包垃圾半拖半踢的推出後門,突然聽見碰!煙花炸開的聲音,店裡的美國小組長Vicky小姐”噢~”的一聲大叫,整個人從正在擦的窗台上跳下,飛奔到店門外;見(偷懶的)機不可失,我們這整組人全都跟著大吵大嚷的拎著拖把、水管、放下裝到一半的餐巾紙,各自從窗口、後門、櫃檯衝到空曠的地方,就這樣7、8個人或坐或站,仰著頭,不約而同用一種讓脖子酸的要命的姿勢,望著不遠處雲霄飛車軌道後頭不斷變幻閃爍的煙火,一邊搓著油膩膩的雙手,一邊傻笑。
隨著碰!碰!碰!的悶響,紅的、綠的,煙花的顏色交錯著映照在臉上,偶爾會聽見陸上樂園裡傳來晚歸遊客的歡笑和尖叫,空氣裡好像還嗅得到火藥燃燒後帶點刺激的氣味。
看著看著,原本嬉鬧興奮的心情慢慢變得透明,連平常那個最魯的土耳其人都安靜下來,彷彿是要小心翼翼地把漆黑的夜空和煙火綻開的光芒都收藏進心底,我偷偷瞅著看得入神的同事們,只是想著,這是相當珍貴的風景呀。不待片刻,只得剎那芳華的煙花漸漸地墜落、熄滅,遠處旋轉木馬與小吃攤的燈火逐次黯淡下來,最後只剩下坎諾夏安靜明亮的星星,自被煙火轟炸得疲乏的夜空中再次悄悄浮現,像停滯在剎那間的一場大雨,落進夏夜裡遊客散盡的樂園裡。 凝視著煙花落盡後的星空,那個每當看見比自我的存在更巨大、更深刻而美麗的事物時,就會瞠目結舌的自己又出現了,沒什麼話好說的,沒什麼話能說的,感性支配著意識,此刻的我並無意進一步申論剎那與永恆之間的關係,面對這樣的時刻,所有的詩句和哲理也只是寥備一格--星星的存在漸漸變得具有侵略性了,冰冷而灼人的,現在模糊地回想起來,這大概是某個古老的關於存在與美的課題吧?
在一切美感的深處都存在著某種無情的東西,卡謬如是說道。
我輕微的感覺到,有一部分的自己並沒有跟上來,它永遠停留在這個夜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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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只是想描述下某個特別的時刻,
沒想到事後分析起來搞得猶如天人合一一般,這亦是種高峰經驗(Peak Experience)的書寫唷,
雖然感覺還滿矯情的,不過就這樣吧
感覺我有眈美化、張(藝謀)導化的潛能。。。